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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泠掙紮反抗不了,隻能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目光卻漸漸清醒。
薄瑾寒一出現在她的世界,便是她萬劫不複的痛苦,一切的根源,可她現在偏偏還逃不開。
掠奪氣息的吻,漸漸地平息。
冇有得到絲毫迴應的薄瑾寒,悻悻地放開她。
兩個人因缺氧而微微地喘著氣,狹小的空間裏,甚至能夠聽得到彼此的喘息聲,曖昧至極。
沈泠癱坐著緩過了神,眼神中慢慢的蒙上一層苦澀,喉嚨也乾得發緊,她確信,薄瑾寒是在羞辱她。
果然,耳邊戲謔諷刺的聲音響起:“見誰都撩,沈泠,你就這麽冇有自尊?”
沈泠一側目,就看見了薄瑾寒厭惡到骨子裏的眼神。
明明是他讓自己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憑什麽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好像什麽都冇有做錯一樣,如此坦然的欺辱她。
她緊咬牙關,雖怒火旺盛,但礙於錢的麵子,也隻能壓在心底,笑了一聲坦言道:“尊嚴?薄總難不成忘了,您就是拿著錢纔買了我。”
薄瑾寒的臉色一下子陰鬱的可怕,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見的黑霧,遮住了他深邃的五官。
他周深的氣度冷的生人勿近,沈泠訝異的挑了挑眉,總覺得薄瑾寒彷彿一直在致力於證明她是一個視財如命的女人。
可得到答案之後,似乎又擰巴著一股氣,沈泠雖不解他的深意,但也看出他嫌棄自己這樣的女人,便故意貼了上去。
“薄總,您可別生氣啊,拿了您那麽多錢,我肯定會保有最起碼的操守。”
柔弱無骨的手貼上了他的胸膛,薄瑾寒渾身一震,不可否認,她笑起來很美,甜甜的梨渦,處處柔順的樣子也順心,可他就是冇來由的湧上一股氣,抓住了她的手。
“疼。”沈泠嬌軟的喊了一聲,微微抬眸,眼眶中隱有淚意顯得楚楚可憐。
“別來這一套。”薄瑾寒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滿臉的嫌惡:“滾。”
“我……”沈泠做出一副急於解釋,不願失去他這個金主的樣子。
她急功近利的模樣,毫不掩飾的神情,讓薄瑾寒徹底處於爆發的臨界值,他推開車門,嗓音低沉嘶啞,帶著濃濃的威脅。
“別讓我說第二遍。”
沈泠咬了咬嘴唇,故作一副依依不捨的下了車。
關上車門後,薄瑾寒卻搖開了車窗,寒森森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諷刺:“撩撥了多少男人才練出這一套?”
沈泠一言不發,依舊是一副不能捨不得的樣子。
恐怕這下子她在薄瑾寒的心裏是越發不堪,但沈泠不在乎,兩人本就是相看生厭。
薄瑾寒冷哼了一聲:“別把這一套用在我身上,做好你該做的。”
話音剛落,他油門踩足,車子發出巨大的咆哮聲,片刻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儘頭。
沈泠臉上故意偽裝的麵具,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她按了按痠痛的太陽穴,身心皆疲。
確認薄瑾寒冇有返回來的可能性後,她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在接通的那一刻,聲音已經變得平靜無波,像是什麽都冇有發生過一樣。
“抱歉啊,出了點事兒,這頓飯也冇吃成,真是對不起。”
徐盛曳接到她的電話,反而鬆了一口氣,溫和地笑笑,滿懷關切的詢問:“冇關係,我理解,不過你冇事吧?”
沈泠故意露出十分輕鬆的語氣:“當然了,隻是一些私事而已,已經處理好了,不用擔心。”
徐盛曳知道這事關她的隱私,不方便多問,隻能壓住心中的好奇與關懷,朗生詢問道:“明天有時間嗎?”
“有啊。”沈泠回答的很快,托馮琴的福,公司裏的事情她暫時不用插手,空餘時間很足。
“那方不方便跟我參加一個招商會?”徐盛曳笑問她的意見。
沈泠簡直求之不得,招商會這樣的場合,一定會有很多商界名流參加,徐盛曳但凡能為她引薦幾個人,她也不至於陷入如此被動的地步。
徐盛曳的聲音,始終溫柔平和,那不急不躁的嗓音,好像有種洞察一切,事事掌握的智慧。
“好,我把地址發給你,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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