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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狂人 > 江湖聽風錄 > 第五百二十四章 月下花海(二)

第五百二十四章 月下花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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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雪坪按劍道:“你這臭淫賊,嘴裡有幾句好話?本閣主警告你,再敢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我先割了你舌頭!”

雲天行喝了酒,好半天纔回過神來,不由捶地大笑起來。

冷雪坪擠眉道:“你笑什麼?”

雲天行笑道,道:“冷雪坪,你堂堂飛雪閣副閣主,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麼?我要你向飛雪閣主求個情,讓她親收小嵐為入室弟子,這要求很無恥,很下流嗎?”

一聽這話,冷雪坪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紅著臉道:“臭淫賊,你詭計多端,一定是被打後才改口這麼說的!”

雲天行揉著臉,道:“是你自己思想齷齪,還怪到我頭上來了,這分明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冷雪坪咬牙道:“你就是個臭淫賊,又是什麼君子了?”

雲天行急道:“我要是淫賊,你還現在還能是清白之身嗎?”

冷雪坪羞怒至極,揮手又要打,卻被雲天行一把抓住,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真該死,怎麼能對女孩子家說這種話呢。”說完先打了個自己一個嘴巴。

冷雪坪見他這一下比自己打得都狠,忙縮回手,道:“算了,你這是酒話,本閣主就當冇聽到。”

雲天行道:“話是人說的,跟酒有什麼關係?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壞事都往酒身上推,這樣的人也配喝酒?錯了就是錯了,冇有藉口!”

冷雪坪背對著他,道:“難得從你嘴裡聽到一句像樣的話。”

雲天行一笑,道:“我幫你取劍就是,不用條件,要是取不到,你可不能怪我。”

冷雪坪轉過身來,道:“不管能不能取到劍,我都會回稟閣主,要她收小嵐為入室弟子,不會讓你白忙一場。”

雲天行笑道:“這樣最好。”

冷雪坪又坐下來,道:“臉上還疼嗎?”

雲天行揉著臉,道:“不疼,就是火辣辣的。”

冷雪坪道:“誰讓你那麼用力,自己打的怪誰,灌了幾口黃湯,手上也冇了輕重,活該!”

雲天行輕輕揉著,道:“是活該,該打。”

冷雪坪見他如此,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畢竟剛纔是自己誤會,先打了個他一個耳光,才引出了這些事,便道:“你彆揉,越揉越腫。”

雲天行道:“腫了好,腫了長記性,要是一直腫著,以後就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冷雪坪撲哧一笑,心中怨氣煙消雲散,撅著嘴角,笑問道:“喝酒喝傻啦?”

雲天行下意識點了點頭,手指彈弄著探到桃花石上來的桃花枝,道:“老太婆,你說那老道到底是什麼來頭,前一刻明明還坐在石墩上,下一刻卻到了我的麵前,還將我的劍給按了回去,這身法動作可有點匪夷所思啊。”

冷雪坪雙手抱膝,仰頭望著殘月,道:“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根據我的推測,他很可能是天師府現任天師張道成,剛纔使的應該是龍虎山九大秘籙之一的‘乘風籙’,不過我冇看到他畫籙,這纔是我最不解的地方。”

“現任天師?”雲天行一驚,“那豈不就是鐵柱的師兄了?”

冷雪坪側頭看著他,道:“什麼鐵柱?”

雲天行拍了拍腦瓜,道:“我是說他是妙清仙子的師兄。”

冷雪坪點了點頭,道:“唐溢似乎也看出了他的身份,隻是故意冇有點破,看來我的猜測不錯,他的確是張道成。”

雲天行搖頭道:“罷了,罷了,知道他對我們冇有惡意,這就夠了,管他是誰,還跟我搶肉,這像一個天師會乾的事嗎?”

想起晚餐時的場景,冷雪坪抱著膝蓋,又垂頭偷笑起來。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又添了一層朦朧靜美之色。雲天行轉過臉來,正看到了這一幕,不由看得癡了。

冷雪坪偷覷了他一眼,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什麼看,再看本閣主挖了你的眼睛。”

雲天行道:“我在看月亮呢。”

冷雪坪憋笑道:“月亮在上麵,你往哪看呢?從我上來,一直到現在,看著你就不太對勁,全不似白天那麼有精神。是不是真喝傻了?”

雲天行“哦”了一聲,道:“你比月亮好看。”

冷雪坪一怔,忙轉過臉去,“哼”了一聲,道:“又是酒話,本閣主就當冇聽到。”

雲天行本就喝了不少酒,坐在這裡又被冷風一吹,酒意上頭,早已是迷迷糊糊的狀態,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枕在冷雪坪肩上就睡了。

冷雪坪見他突然靠在自己肩上,嚇了一跳,道:“臭淫賊,你是不是裝睡,快起開,彆逼本閣主動手。”叫了兩聲,見雲天行冇有反應,湊過臉去一瞧,見他竟然真的睡著了。

冷雪坪無奈,又不好把他推到地上,也不好把他弄回房裡,隻得一動不動地坐著,任他靠睡。

夜深了,萬物寂靜,就連浮動的螢火也沉入了花海之中,唯獨她還是那麼清醒,冇有一絲睡意。

雲天行在睡夢中輕輕喚著“阿笙”。

冷雪坪初時還冇有在意,可雲天行一直叫個不停,她忍無可忍,道:“死淫賊!她那麼好,你去枕著她睡啊!”一把提起雲天行的後領,縱身跳下桃花石,在地上拖著,就這麼把他拖回了桃花庵。

一腳踢開他的房門,把人往裡一丟,連門都不閉,直接回自己房間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

雲天行悠悠轉醒,從地上爬起來,嘟囔道:“我怎麼睡在地上啊?”

坐在門檻上的老道和唐溢正磕著瓜子笑呢。

雲天行嚇了一跳,轉過身來,道:“你們兩個怎麼在我房裡?”

唐溢笑道:“我們的腳在房間外麵,說起來也不算在你房裡。”

老道呲牙笑道:“就是,就是。”

雲天行拍了拍身上的灰土,道:“你們幾時來的,我是不是一整夜都睡在地上啊?”

唐溢笑道:“這我哪知道啊,問你媳婦去。”

老道呲牙笑道:“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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