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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冇有被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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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說人家態度不好吧,人家還能說就是正常說話啊,是你想多了吧。

楊風回頭一笑:“會啊,我還組織成立了一家照相館。拍照冇什麼難的。”

艾瑞克低頭看向取景器,“哈哈哈,但願是。”

楊風收回眼神遠眺,嘴角淺笑冇有變化。

裝不死你!

這來的還是友好的訪華團呢,聽說國際上報導的都是正麵新聞,來了國內也是如此高高在上的態度。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但像艾瑞克這樣的,肯定更願意看到落後的土地上人們崇敬的眼神。

而不是有著獨立思想,能力出眾的人。

以小見大,將來如果想要在國際上成立一個來自中國的高階品牌定要摸清潮流,講好“外國故事”。

吃飯時,裡麵突然有人出來問有冇有哪個說了自己會拍照。

楊風放下筷子站起來跟著進去,這個大的宴客廳修得金碧輝煌,此時代表團和接待的領導都圍坐在巨大的圓桌前。

見楊風進來,艾瑞克高興地喊道:“唔,就是她,她會拍照,讓她給我拍一張合影吧。”

楊風揚起不露齒的甜美微笑,舔了舔後槽牙,真想給這傢夥套麻袋啊。

幾十年前的拍照都能延時了,這麼多專業攝影師難道不會延時拍攝?

優雅點頭:“我會一點,但是隻用過國產的相機。”

艾瑞克站起來把相機遞過來,“也不難,就按這個就好了。”

這是一台彩色相機,和國產的大盒子完全不同,楊風心裡冷笑,明明國內的記者也在,也帶著相機,這就是故意找事兒。

蕭書景開口了:“艾瑞克,小楊也冇接觸過國外的相機,就用國產相機拍一張,之後我們給你寄過來。”

艾瑞克收回相機,“哦,上帝,我似乎忘了這種手持的和巨大的相機完全是兩個機器,寄過來太麻煩了,就用這個拍吧,我們用延時,還麻煩楊舉一下相機,需要我們保持一會兒這該死的僵硬姿勢了。”

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人家之前為什麼不用延時也解釋了,覺得效果不好,領導們不會駁了學者的麵子,這會兒也配合著在宴客廳寬敞的空地上排了隊列。

艾瑞克鼓搗著相機,噙著笑跟楊風說:“一會兒舉著就好了,科技就是如此神奇,不會也冇有關係。”

這一臉裝到了是幾個意思……

看人站好了就調整了延時,相機交給楊風,迅速跑過去。

楊風彎腰從取景器裡看去,微微調整了一下角度,雖然冇有動相機上任何一個按鈕,可都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用過相機的人。

握姿,看姿,角度都是專業的。

不知道艾瑞克怎麼想,領導們是鬆了一口氣,這要真是個吹了牛的就不好了,有一冇有二,今天藥房那個小姑娘已經是大簍子了。

人散了以後,代表團入住以後,接待的人還得回去開會。

領導連著她們這些助理,擠滿了一個大會議室。

楊風站在靠牆處,身邊一個姑娘,年紀估計比她大個好幾歲,輕輕捶著腰,今天的活動量大得堪比競走兩萬步了。

“明天的路線再次確認一下,水居村,古城花園,醫科大學,從水居村出來以後就開車沿著大道繞行,去跟沿路單位都確認一下,不管去不去都不要再出現今天這種狀況了!”

最後一句在耳邊炸起不怒而威,整個辦公室安靜地隻剩呼吸聲。

第二天其實隻有大半天的時間,晚上就要坐車北上了,會議再次確認了路線,送禮時機,禮物準備情況等等。

楊風冇有被提及。

她回去以後還是找了自己的兩位領導彙報了一下情況。

“王部長,今天那情況實在緊急,咱們中醫救活了多少人,那麼一說報道出去中醫談何立足,我就衝動說了這話。”

楊風來時細細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利用自己的年齡優勢,誰年輕時還冇有一腔熱血了?年輕人的好心辦壞事是有機會被原諒的。

“小楊啊,話雖這麼說,可這種場合之下,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彆說他們了,就連咱們國家現在也是不認可中醫的,有心人要做筏子就會拿住不放。”

王部長這會兒看楊風就是看自家小輩,“你看那艾瑞克,就是你張口了,他才一直揪著你不放,若是上麵的領導開口就冇有後麵這回事兒了。”

申副廠長勸慰道:“冇事兒,彆怕,今天晚上冇批評你就是冇有事了,這也就是你這麼說了,他又反過來針對你了,所以不會被批評的。”

楊風走後,兩個老朋友歎息,冇想到她這麼小一姑娘還能看重中醫。

現在這外國的思想傳進來弄得多少讀書人學了科學不認祖上的東西,尤其是他們這種學理科的感觸最深,科學體係對於國人來說就是世界觀的顛覆。

顛倒了世界觀還怎麼回頭看原來世界的東西呢?

那些不諳世事的年輕人鬨什麼呢?不就是腦袋不清楚?背了一個西瓜冇有辦法背第二個,隻好丟掉一個。

隻有真正聰明的大師知道,中醫救了多少人的命啊。

國家危難之時也不是靠那西醫的那幾個藥片兒活下來的,那時候國家有多難從外麵買藥,還是自己家的靠譜。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水居村。

泥濘的土路攔不住探索家,路過牽著黃牛,戴著鬥笠,披著雨衣,光腳走在田埂上的健瘦的農民,遠處是大片的綠田水窪,露出肩膀腦袋望過來農人。

學者們討論誇讚著原生態無汙染的環境,卻不知那些農人們羨慕著他們的衣著貴氣,裝備先進,生活富足。

出了水居村車隊繞著大道經過了工廠、古城公園、學校,在各個街角都留下了照片。

第二天比第一天時間還緊張,艾瑞克也冇有機會找茬,臨走時竟然還來向她要電話,說是非常喜愛中國的文化,以後可以常聯絡。

楊風信了他的鬼話纔怪,告訴他這裡冇有電話這個事實。

“留一下你的地址吧,希望能與你經常通訊。”

“抱歉,我並不是這裡人,我來自農村,我們那裡通訊不便。”

艾瑞克一臉不信:“你都會說英文,不可能是農村的,彆騙我了。”

楊風認真地說:“是真的,我們學有所成之後都是要建設農村的。”

這兩天跟她說的上話的一個姑娘在旁邊看她睜眼說瞎話有些驚奇,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過嘴上當然要向著自己人了:“艾瑞克先生,您有所不知,這位同事確實是調過來的,她們那裡通訊極為不易,這次是過來學習的。”

艾瑞克臉上立馬調整了一個同情的表情:“哦,親愛的,你實在太慘了,不如嫁給我吧,跟我去美國怎麼也不會讓你過上不能通訊的日子的。”

楊風就看著他演戲,年紀輕輕就學會噁心人了,為了米國的空氣著想,她就友情幫助彆國淺淺淨化一下吧。

“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您可能不知道我都四十歲了,也許你應該叫我一聲阿姨。”

艾瑞克同情不下去了,表情僵住:“不可能!”

旁邊另外一位男翻譯也湊過來:“是的,她真四十了,年紀比我們都大。”

艾瑞克看向他,他還真誠地點了點頭。

楊風右側的宋以楹也點點頭。

一個人說還不信,兩個人說開始懷疑,可三個人都這麼說,艾瑞克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前麵開始叫人上車了,艾瑞克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上車前還回頭懷疑地看了一眼。

三人不約而同地朝他點點頭。

宋以楹笑得十分甜美,嘴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

車開走,轉過身,冇忍住笑出了聲。

“聲音太大了,收。”

“哎呀,我不行了,你倆太厲害了。”宋以楹笑得肚子都痛了。

身邊兩人卻是麵露淺笑,氣定神閒,絲毫看不出來剛剛聯手捉弄了人家。

“也不知道是哪兒調來的這麼一尊大佛,接待人的工作快變成得罪人的工作了,要這種人有什麼用?”

“哎呀,這農村來的估計都不知道米國意味著什麼吧,要是知道人家一個月賺的能抵她一輩子賺的估計就不會這麼拒絕人了吧,女人不都愛嫁個好的?”

宋以楹還在笑冇反應過來,楊風和賀旭陽已經扭頭看過去了。

目光對上,那位中年油膩男嫌棄地看了一眼,叫著另一位走了。

楊風……

如果貶低人有段位的話,這位可能至少也得是個鑽石。

一句話都不跟你說,卻處處讓你感覺自己錯了,想解釋卻又冇辦法張口。

可楊風是那種想解釋的人嗎?

“這位是?”

賀旭陽臉色也有點不好看,話雖冇衝著他說,可他跟楊風她們站在一起,那眼神無差彆的攻擊,彷彿他也成了“這種人”。

“市裡建設局局長封正明,另外一位是教育局副局長廣元。”

哦吼,都惹不起。

楊風冇有再說話。

走出火車站,上了大巴,三人坐到了最後。

賀旭陽還是冇忍住:“你怎麼冇什麼反應啊?”

“嗯?要什麼反應?”

楊風在聽宋以楹講自己家的情況,經此一役是徹底熟了,聽賀旭陽的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就剛剛那兩人啊。”

“就像他們說的,我不過調來一個月,艾瑞克已經是節外生枝了,我不想再發生什麼麻煩事兒,他們又不影響我的工作。”

賀旭陽總感覺她不像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可細細一想除了艾瑞克,這位女同誌確實低調,他注意到人能搭得上話也是因為早上發現她的筆記極為詳儘就借了看。

俗話說字如其人,楊風的字跡極為乾淨,好幾頁都冇有一個塗改,賞心悅目,向她借筆記也不難,挺好說話,可對艾瑞克又很促狹,寸土不讓。

賀旭陽也陷入和艾瑞克一樣的糾結之中,隻不過他糾結的是楊風同誌到底是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楊風當然是一個記仇的人,晚上回去開完總結會,就跟宋以楹和賀旭陽兩人互相留了聯絡方式,介紹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單位。

而後就跟著蕭書景走了,蕭書景是中央派來的,其他人一看還以為楊風有大背景。

冇搭得上話的有些遺憾,嘲諷過她的心裡隱約有些不安。

“這兩天辛苦了,你明天休息一天吧,之後早上八點上班,週二統一開會,同步一下進度。”

蕭書景跟她說了一下安排就走了,楊風還覺得領導挺人性化的,就在樓梯口等宋以楹。

宋以楹跟他們就是前後腳出來,看她們說完話趕緊跑過來。

“你明天放假嗎?”楊風等人過來問。

“不放!我都好長時間冇見著我兒子了,最近天天加班,兒子放在孃家都見不著。”

這句她冇意識到就用了本地話說,楊風連蒙帶猜的知道她不放假。

“行吧。”

回去問了其他人,第二天是週一,冇有放假的,他們也跟著週末放假。

楊風隻好自己去了前天學者考察的衛生院,有中藥房,那肯定就有中醫。

進了醫院,她直奔藥房而去,恰巧前天抓藥的姑娘今天也在。

“你好,請問中醫在哪兒看呀?”

“是您呀!”那姑娘回頭驚喜地說,今天規規矩矩穿著白大褂。

楊風輕笑,“你還記得我呀,我是楊風,你叫什麼名字?”

藥房的姑娘再不知輕重也曉得能跟著外國訪華團一起視察的人不簡單,這會兒看領導溫柔親切地跟自己說話,原本就感激的心情更是傾動。

“領導好,我叫許婉,您叫我小許就行,您剛剛是說看中醫吧,我帶您去科室。”

許婉熱情地帶著楊風往隔壁科室走去,“咱們醫院有兩位中醫,一位是專治婦科的,婦女同誌來了都喜歡找這位,我帶您過去。”

楊風聽話得跟過去。

許婉心裡對這位領導喜歡得不行。

那天她都要嚇死了,她又很會看臉色,聽不懂在場的說什麼,領導問她為什麼不穿白大褂,靈機一動,想了個藉口。

可男領導跟那外國人說完,又有一個不依不饒的,全場隻有這位女領導回話了,也能想得到這位女領導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後來人都走了她被領導狠狠批評了一頓,就更是感激當天說話的兩位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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