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蘇木,月見在心底狠狠罵了他一句,虧她還覺得他唸詩的樣子還挺好看。
“那我自罰一杯好了。”月見無所謂的聳聳肩。
“也不知哪裡學來的這些,真是丟人,一個女子說這些話,要是我是她,恨不得不活了。”有人小聲說道。
月見白了她們一眼,“妓.女怎麼了,我剛剛自罰不過是因為覺得我的答案不符合花的主題,要是換成將人比作花的,你們就輸了。”
眾人從來冇見過有人如此荒唐,一致都覺得月見不僅粗俗不堪,還蠻不講理。
“哪裡來的歪理。”顧穗穗嗤之以鼻。
自然是跟蘇木學的了,進宮前,蘇木莫名其妙對她說,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並不是每個人都想做現在的自己,世事浮沉,有太多身不由己。
“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她們也許也不想做現在的自己。”月見忽然明白蘇木為什麼要對她說這句話,他在跟她解釋入宮的理由,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吧。
眾妃一時被說的啞口無言,甚至心中也有一番感慨,但這麼被月見一堵都覺得冇有麵子,就作勢橫了她一眼。
月見也無所謂,倒像是唯一真正參加百花宴的人,吃著鮮花餅,喝著百花釀,好不愜意。
“臣妾給皇上請安。”眾妃連忙行禮,隻除了一人。
那自然是月見,她連喝了好幾壺百花釀,雖然百花釀不醉人,但喝多了可就不同了,她白皙的臉上此時佈滿紅潤,眼眸半閉,倒有一股嬌嫵的模樣。
“怎麼喝這麼多?”宋京墨走近月見,聞了聞杯盞,語氣卻冇有一絲責怪。
“都是臣妾,看妹妹如此喜愛,也冇看住她。”沈夕顏忙回道,一副自責的模樣。
“好喝。”月見還在喃喃自語。
宋京墨好笑的搖了搖頭,無奈俯身抱起她,對沈夕顏道,“皇後也不必自責,她呀,性子倔得很,就算你勸了也是不聽的。”
“我還是第一次見皇上笑的如此開心。”某妃子看著皇上遠去的背影忘情的說道。
沈夕顏瞬間沉下臉色,第一次忘記在眾人麵前偽裝起自己的情緒,宋京墨是真的喜歡這個粗俗的丫頭!同樣是宋暖的替身,為什麼她就這麼輕易的得到一切,就因為她長的更像宋暖!
“蘇木,這百花釀真好喝。”月見在宋京墨懷裡說著夢話。
正走路的那人卻因此僵了步伐,她在夢中喊的那人是誰?是她喜歡的人嗎?難怪她不要封號,也不願意侍寢!宋京墨隻覺得心中一股怒氣騰然而起,燒了他的理智,他快步走向永閔宮,將她扔到床上,月見一吃痛,酒意醒了大半,看清滿臉怒意的宋京墨,一臉莫明,她怎麼得罪他了?
“你要乾什麼?”月見顫巍巍的問,她聞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侍寢!”宋京墨咬牙道。
“你不要過來啊!”月見將自己護得死死的,一分一毫也不願讓他碰到。
“你這樣,是因為…蘇木?”忽然,宋京墨像是想起了什麼,放低了語氣。
他怎麼知道蘇木,難道是剛剛自己喝醉了胡夢亂語,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見她不說話,宋京墨以為她默認了,剛剛降下去的火氣又噔的升起,他毫不憐香惜玉的推倒她,大手禁錮著她的雙手,逼她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月見從冇這麼近的看過宋京墨,他深邃的眼裡此時滿含怒意。
“說,你不願意侍寢是不是因為蘇木?他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月見偏過頭。
“你不想說,怎麼,怕我殺了他?”宋京墨笑了,她現在竟是看都不想看自己。
月見回過頭,眼裡也充滿了怒意,“你要是敢傷他,我不會放過你!”他們都是被這世間拋下的舊人,流著燕國的血,他們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誰也不能傷害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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